作者:百檢網 時間:2022-02-11 來源:互聯網
金融危機之后,這里的工廠就很難招到人,為了趕訂單,很多企業只好每天上街高薪找日工臨時頂上。工廠越缺人,日工的薪水叫得越高,越多人打日工,長期工減少,工廠越缺人。如此循環下去,久而久之,從2009年開始,陽光南路就自發地形成了一個龐大的日工交易市場。
“如果你在早上8點鐘來到獅嶺陽光南路,會看到三四千人站在街上等招工,他們都是打日工的,9點多就會散去”。廣東省浙江臺州商會常務副會長周則國告訴記者。
1月6日早上8點10分。南都記者一行驅車來到花都獅嶺陽光南路。在這個距離春節不到一個月的寒冷早上,當我們的車子一轉進陽光南路時,在路口紅綠燈旁就看到一群群的人聚在一起。從街頭到街尾,雖然沒有三四千人那么多,但至少也有上千人。
上千名工人頂著寒風站街等開工,是勞力過剩,工作難找嗎?不,恰恰相反,形成“工人站街”這種景觀的原因,是獅嶺一帶的“用工荒”。
散工工資至少高20%
“車工做嗎?100塊錢**!”、“80塊錢**,就在這棟樓上。”在人群中,一些工廠負責招工的人耐心地來回穿梭著,并和工人們討價還價,突然一個人沒談攏,高聲叫起來“156 0190 2607塊錢**!直接去撿錢吧!”
工人們并不急,一個談不攏再換下一個。很多工廠的人開著面包車,小轎車過來,談好了價,直接用車把人拉走。一個開著黑色小汽車的老板急招車工,給出100塊錢**的價格。幾個人圍上去問完價,又退了回來。當記者說今天**次來這里,不懂行情時,她悄悄地說“怎么也要110元**再說。”還有人拿著一塊布料樣本說,只要在上面車一個拉鏈,就給1毛6分錢。對于這個價錢,工人們很不屑。一個男的說:“給3毛錢都不干!”
一個招工者拿著樣本手袋,一邊吆喝一邊說明:在包的外面橫著縫幾道粗線做花紋裝飾,再把線頭剪掉,一個包就給9毛5分錢的報酬。兩個湖南婦女圍了過去:“才9毛5啊,那邊一個包給1塊錢呢?”招工的人聽完拿起電話向廠里匯報,隨后也把價格升到了一元。“那位招工的告訴記者,這批活今天就要交貨了,所以才不得不按照工人的要求提高了報酬。
廣東省浙江臺州商會的辦公地點就在陽光南路2號,站在辦公室能看到下面的街景。該商會常務副會長周則國告訴記者,金融危機之后,這里的工廠就很難招到人,為了趕訂單,很多企業只好每天上街高薪找日工臨時頂上。工廠越缺人,日工的薪水叫得越高,越多人打日工,長期工減少,工廠越缺人。如此循環下去,久而久之,從2009年開始,陽光南路就自發地形成了一個龐大的日工交易市場。
一位來自江西的姓姜的婦女,在街邊跟記者攀談起來。她說,她之前是打長期工的,現在準備返鄉過春節,所以把工作辭了,走之前打日工賺點錢。打長期工時,每個月的收入是2000元,包吃住。“這點錢哪里夠啊,現在物價那么高,隨便買一件衣服,都要100塊以上。”打日工的話,每天的收入不一定,“80啊,100啊,如果是計件的話,做得多**也有可能賺到156 0190 2607元。”這樣算下來,打日工的工資至少要高出20%.
用工缺口至少30%
“金融危機之后,這個行業不但沒有萎縮,反而繼續增長,去年全行業的增速達到23%多,我們的訂單也增加了。”但是接了一個星期,周則國就不敢再接了。“我們正常用工規模是三四百人,*多時有400多人,工人一半主要來自湖南四川。現在只有270-280個工人了,缺口在30%以上。”
*嚴重的是2009年農歷年之后,招工招不到一半。那一年很多訂單都沒有如期交貨。
2010年招工的情況比2009年有所好轉,但仍然滿足不了工廠的需要。周則國說,以前工廠還有一項規定,工人的年紀控制在40歲以下,但是現在,廠里根本看不到小伙子,小姑娘。“年輕人打工的很少,現在30歲以下的工人都很少見了。”周則國在花都新建的工廠,新蓋的宿舍里面供應熱水、空調、電視。“什么都準備好了,還是招不到人。”“現在只要是能干活的人,我們都要。”
張劍軍跟周則國一樣,也是臺州商人。據張介紹,2009年*難熬。“沒辦法,那時我自己都到流水線上去做工。”為了解決這個問題,他還專門去了一趟云南招工,但也只招到了一點。“訂單完不成,*后只能賠錢。”張劍軍說,現在他給出的工資水平是2000元一個月,包吃包住,買社保,但還是招不到人。
人走了廠也廢了
花都獅嶺楊二工業區9號本來是周則國公司下面的一個工廠。三四個月前,這里還傳出機器運轉的聲音。如今4000多平方米的廠房,只剩下10幾個人留守。
這是一個三層樓的工廠。一樓是切料壓料車間,放置著三張蒙灰的“沖床”。二樓和三樓是縫紉車間。每層車間可以坐上百個人。沒停工前,這個廠每月能生產10萬個手袋。現在,只有機器閑置在這里。
沒有用完的線,成卷放在架子上,有些還沒開封。“粗線要18塊錢一卷,細的4塊2或4塊5一卷,這還是原來的價,現在漲了,肯定不止這個價錢。”記者大略數了一下,架子上有上千卷五顏六色的線軸。
據周則國的助手小張介紹,這個工廠是2003年建的,*多的時候有300多人。但是從2008年開始,人慢慢少了,工廠招不到人。直到停產前,工廠就只剩100來個人了。*后周則國干脆舍棄了這個生產點。
工廠無奈遷外省
其實周則國*初是在浙江開廠的。1997年-2002年這幾年間,周則國都是到獅嶺皮具城進貨運回浙江。工廠如果晚上少幾碼料,想補個顏色,就得成卷成卷地發貨,造成庫存。但如果廠子設在獅嶺,只要在晚上7點鐘之前趕去皮具城都來得及。于是在2003年,周則國將他的工廠搬來花都。“但我們來的時候,已經沒有土地了。我們都是租了村里的地。”
2009年招工難出現之后,周則國將訂單發往福建,湖南,安徽等地的加工廠代加工。但這種生產模式,讓企業投入的精力很大。“加工廠的品質意識跟我們的要求有距離。”無奈之下,周則國干脆決定到安徽宿州建一個生產基地。包括張劍軍在內的三四十個獅嶺企業主,也加入到了他的行動中,決定集體去安徽簽約。
周則國說,雖然把生產基地建在外省,但企業的核心還是留在花都。獅嶺目前已經成為全國*具規模的皮革皮具原輔材料集散基地和皮具生產基地,每年都吸引了國內外大量采購商和品牌廠家前來進行商貿洽談。
因此周則國并不想離開這里,他要在獅嶺做開發設計,做展貿接訂單。
■小九九
工人
打不打散工
打長期工時,每個月的收入是2000元,包吃住。打日工的話,每天的收入不一定,80啊,100啊,如果是計件的話,做得多**也有可能賺到156 0190 2607元。這樣算下來,打日工的工資至少要高出20%.
廠主
請還是不請
如果是車里料,手工簡單,平均**的工資是40元。如果是車面料,工資是50-60元每天。如果是踩高車,則是80-90元**。日工則要100-120元,太高了。
遷還是不遷
到外省新開的廠,一年可以創造2.5個億元的營業額。如果三四十家企業都過去的話,平均每個廠的產值是五六千萬元,加起來就是十幾個億。
變還是不變
以前一個月做15萬個包,每個賺5元,那么一個月就是六七十萬元。現在每個月可能做10萬個包包,但能賺100萬元。現在不以數量取勝。
■應對用工荒
走掉一線工來了研發員
獅嶺用工荒迫使企業轉型,以質取勝賺更高利潤
“用工荒迫使我們轉型”,周則國說。現在他的企業,不論是產品開發還是客戶篩選,都在發生轉變:“盡量找高品質的客戶,走高端路線,追求手工質量和設計元素。”
一個月比以前多賺幾十萬
產品定位提升了,利潤也跟著提升。“打個比方,如果每個手袋賣40塊錢,可能毛利有4-5塊錢。但如果提高產品檔次,做一個包可以賣到60塊,那么毛利會有8塊錢。如果再提升,一個包賣到80塊錢,那么會有15塊毛利。”
周則國說,現在用工難,因此要把每個工人產生的價值發揮到*大,這反而促成了企業升級轉型。“我再打個比方,以前一個月做15萬個包,每個賺5塊錢,那么一個月就是六七十萬。
現在每個月可能做10萬個包包,但會賺100萬元。現在不以數量取勝。”周則國說,出口報關時,以前一個貨柜發出去,價值是四五十萬元,現在隨便發一個柜,都是100多萬元。
研發人員比以前多了4倍
幾十個廠要去外省建生產基地,這也是無奈之舉。周則國說,花都占據了全球手袋市場60%的生產量,但在這里,卻看不到一個像樣的工業區。工廠更多的是混在民房里。張劍軍的工廠之前就是因為太靠近民宅,*后不得不搬遷。所以這一次出省,他也報了名。在安徽宿州,等待他們的,是現成的工業園。
周則國認為,勞動力密集型企業的轉移是必須要經歷的階段。他說,以前德國也經歷過這個過程,在工業化發展過程中,建了很多廠房后來炸掉。“我們現在也到了必須經歷這個階段的時候了。每年的民工大遷徙,浪費了國家大量資源,也不利于和諧社會的打造。”
如果生產基地建在外省,對花都是否有影響呢?周則國說,暫時來看,對于基層人口集聚是有影響,但從長遠角度考慮影響不大。“我們公司整體工人數量從400人降到300不到,但研發人員卻從不到20人增加到近100人。高端人才在增加,這部分人對消費的貢獻更大。”
周則國說,獅嶺去年的人口統計還是比前年多的,只是一線生產工少了,說明投入三產的人口多了。現在花都在基礎設施的投入也比較大,有幾個項目在建設,城區商業氣氛也越來越濃厚了。
■過來人語
遷出去要慎重
企業就像一棵樹,種下去,肯定要有培育期。方方面面的關系都要建立起來。
———廣東浙江臺州商會會長楊亦福
2005年6月,廣東浙江商會成立,楊亦福被大家推選為常務副會長兼秘書長。2010年年底,廣東浙江臺州商會成立,他于是又有了新的角色:臺州商會會長。在獅嶺這個地方,臺州商人和溫州商人占了60%-70%的比例。
目前獅嶺企業用工荒這個問題,楊亦福認為,想辦法留住工人也許才是根本的解決辦法。“企業跑到外面去,實際上不好。我自己就有親身體會。”
楊亦福在英德有58畝土地,那是2007年去考察時看中的。隨后投資幾千萬建廠做白銀生意。沒多久,金融危機爆發,白銀的價格一下子從400多萬元一噸掉到200多萬元。楊亦福的廠子受到影響,隨后退出了白銀領域,改做有色金屬。
“從商那么多年,我沒跟銀行貸過款,就是去年貸了500萬,都用在英德了。”楊亦福說,企業就像一棵樹,種下去,肯定要有培育期。“方方面面的關系都要建立起來,比如銀行貸款。信譽是做出來的,新來的企業銀行不一定給你貸款。”另外,英德的投資環境也沒有廣州這邊成熟。楊亦福成了**批開荒的人:“我只能慢慢死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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